说起安徽金寨县的革命老区,总让人想起那些普通人投身大时代的故事。陈应庭和他的侄子陈岌,就是其中一对叔侄。陈应庭1910年出生在金寨油坊店乡,那地方穷山恶水,家里早早没了父母,他从小就成了孤儿,靠亲戚拉扯大。1929年春天,当地闹起立夏节起义,他先是进了农民协会,帮着宣传动员,后来直接参加红军游击队,在麻埠和流波一带打游击。打仗时他不怕死,冲在前头,很快就入了党,那年3月的事。
1932年,他随红四方面军西进,在河南湖北转战,参加过几次反围剿。一次在郑沟战斗,阵地攻不下来,部队伤亡大,他作为营长带队冲上去,右臂中弹,坚持打完仗才昏过去。医疗条件差,没药,伤口感染,只能截肢,用锯子锯掉右前臂。他术后虚弱,但硬挺着跟队走,伤口反复发炎也没退缩。组织问他要不要回家养伤,他说宁愿死在部队里,就留下了。后来随队到川陕根据地,继续干后勤和宣传。
陈岌是陈应庭的侄子,大概1918年出生,在金寨黄良村长大。小时候叔叔在家乡当游击队长,开夜校办农会,他10岁就帮着站岗放哨。叔叔西进后,他在家乡参加红25军,12岁时当儿童团长,入了共青团,还送信站岗。红四方面军12师撤走后,还乡团回来抓人杀害干部,他跑到麻埠苏区求入伍,年纪小没批,但组织看他上过小学,会吹笛子,就让他进少共国际学生连,当学员兵。这样他正式参军,随红25军挺进川北,做宣传工作。长征北上,到陕北编入八路军。日本投降后,他进延安中央党校学习,毕业就去东北。
展开剩余68%叔侄俩都从金寨出来,随不同部队转战,都到过川陕,都长征到陕北,但就是没碰上过面。陈应庭在陕北干国民经济部工作,独臂还坚持干活。陈岌在陕北抗日宣传。1945年8月日本投降,陈应庭报名去东北,先在延安抗大学习,然后经内蒙古察哈尔北上。1946年6月到哈尔滨,住东北局招待所。那时候市区不稳,特务扔炸弹搞破坏。陈岌也从延安来东北,住同一个招待所。他听到隔壁安徽金寨口音,就去敲门,一看是叔叔,两人认出对方,一别18年。
陈岌拽着叔叔空袖子哭起来。两人问起家乡亲人,大多牺牲了。他们聊起这些年经历,都感慨部队前后同行却没遇上,这次在东北见面算奇迹。在哈尔滨一起待了十几天,回忆陈应庭18岁时去黄良村办农会发展党员拉队伍,那时陈岌10岁。陈应庭问侄子12师走后怎么参军,陈岌说站岗送信当团长,入伍做宣传,随队长征到陕北,编八路军,进党校,来东北。为记念,他们去照相馆拍了张合影,人生头一次拍照。
陈应庭在陕北认识了王光荣,她1918年生在四川江油汝林村贫农家,上过彰明女子中学小学部。1935年4月红军解放江油彰明,她小学没毕业就随红军北上,到陕北国民经济部工作,和陈应庭共事。她见他独臂工作有经验,两人有共同长征经历,合作默契。她帮他洗衣服,说是战友该做的。他感动,两人后来成家,生三女一子。大女夭折,三女送老乡养,小儿子生在新宁,取名陈新宁。
陈应庭去东北后,王光荣几个月没消息,也报名去,带二女和婴儿陈新宁,突破封锁渡黄河到山东,经烟台大连,陆路封锁严转船到朝鲜仁川,再到平壤,火车过鸭绿江到牡丹江。一路近万里,翻山过海,靠同志和民众帮助闯关。陈应庭在牡丹江镜泊县当县长,闻讯接他们,只见妻儿瘦弱尘土满身。第二天卡车到镜泊县,安顿下来。从此夫妇没分开,继续革命工作。
金寨出过不少红军,像他们这样叔侄俩都长征到陕北,又在东北重逢的,少见,但反映那一代人共同轨迹。从家乡起义,到西进反围剿,长征北上,抗日解放,东北建根据地,一步步连着中国革命史。陈应庭伤残后干后勤,组织动员群众,办夜校农会,实际帮农民识字组织起来。陈岌宣传工作,吹笛子鼓劲,学生连里学本事,长征中不掉队。
日本投降后,两人去东北,不是巧合,是响应号召开辟新战场。哈尔滨相逢,招待所简单,但亲情和战友情混一起,添了力量。拍合影留念,普通事,但对他们是头回,革命生涯少个人享受。陈应庭夫妇陕北成家,条件苦,孩子夭折送人,但没影响工作。王光荣万里寻夫,带孩子闯关,体现妇女在革命中作用,不光后勤,还顶半边天。镜泊县安顿后,一家投身土改和建设,东北解放区稳固离不开这些人贡献。
这故事像邻家老人讲往事,不是高大上,而是实实在在的付出和巧合。金寨老区现在旅游开发,讲这些故事,让年轻人知根。革命胜利来之不易,靠无数陈应庭陈岌这样的人。想想,他们从穷小子到革命骨干,没后台,就凭信念和行动。现在社会,机会多,但得学他们坚持和实干。叔侄相逢不是结束,是新开始,在东北继续奋斗,为解放全中国添砖加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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